Wednesday 27 May 2009

有沒有誰也不再重要了。

我對酒類物品毫無研究,但我敢講,云云啤酒當中,青島真的絕對碰不得。

事緣一早跟C 小姐訂了廿四杯賞味期限只剩兩日的Haagen Dazs雪榚,星期一晚就相約老哥到新蒲崗好味王打爐兼分贓,其實過去都屢次出現過飲完青島翌日頭痛的狀況,但見此品以劈酒價發售,就唔信邪叫了好幾枝,席間兩兄弟受不了啤酒妹誘惑,又叫了兩枝生力和著喝,結果,再一次中伏。

話又說回來,邊爐店一枝大青島竟然只售$6.8,平到如斯地步,就算啤酒招紙寫到明飲完會頭痛也好,都沒有十足把握能夠把持得住下次不會重蹈覆轍叫多一次。

每遇宿醉又不用返工的日子,都會到附近燒臘店吃碟燒味飯、喝碗例水回一回魂,是日中午時段彈起時頭痛欲爆,衫都無換,求求其其笠了條短褲拖著疲累身軀、眼瞇瞇的走到舊式燒臘店去。坐著望向開放式廚房,叉燒燒鵝之類色彩鮮艷,但望望廚間,缺少了老師傅,取而代之是一個生面口的中坑阿叔,而老闆娘則待在其附近密密監察著。

「咦?師傅放假?」燒臘鋪一家大細一腳踢的經營著,除了農曆年初那幾日,全年無休一員不缺,現在沒有了主持人坐鎮,就好像家中缺了一老一樣,就是有點不自在。

「老豆個肝唔好,要入廣華留醫呀。」跟老闆娘餅印的小女兒回著話。

「哦,果個師傅就係請番黎頂老細個位。」我向著開放式廚房指指,見師傅好像很騰雞的應付著。「掂唔掂架佢?」

「行家介紹的,頂住先唧。」小女兒小聲的說。「麻麻地架咋,今日先第一日,阿媽旁邊睇住,當考牌囉。」

一向認為街坊燒臘店甚難請到合適師傅,新入職師傅要融入太興之類集團式的還算有法可依可以按本子辦事,但呢類街坊式家庭經營的,一來師傅通常一做到尾流失率極低,新的來到,新舊兩邊要互相適應唔係話做就做得到的,二來街坊食客要求一向甚多,當中尤以吃燒臘為甚,單單係我呢類人,要求就已經令人有點納悶了。

「半肥叉鵝飯食胸,多色薑蓉另上,要湯唔該。」其實要求很尋常,小女兒依樣大聲向廚房交待,又到廚間倒了例湯出來。

這裏的例湯一向深得我心,始終燒臘店有大量燒肉雞鵝之類的頭頭尾尾作膽,再加一堆紅蘿蔔粟米同煲,還無時無刻反覆滾著,很難煲不出味來,原先頭重重呆呆滯滯,呷一啖,又甜又滾熱好喝,人登時醒了一點。

我不是酷愛味精的變態,但現在很多食店就是以例湯煲得無色無味令人飲到無哂胃口反哂胃而自豪,稍稍投訴,又一大堆無添加無味精無鹽甚麼的懶有性格,其實健康並不能作為湯水淡而無味的藉口,湯料下得足、夠火喉的話,無下味精都可以很好喝,若然店方吝嗇煲湯材料不肯加料炮製的話,還是不要懶健康的標榜沒下味精比較好,或者,下多一點鹽都可以吧?師姑尿一樣的健康湯水,我請願短兩年命喝一些好喝的好過。

「咁知唔知師傅幾時出院?」轉眼間就乾了例湯。

「唉,老人家,我地都唔知,不過就算好番都要抖下先做得野啦。」小女兒收起了空碗,倒了一碗新的過來,胡亂吹兩句就可免費續碗,真好。

「好番之後叫師傅唔好飲咁多喇。」我想起了燒臘店客人不多時,師傅總愛坐在店門前喝孖蒸的模樣。

「佢經過今次都應該怕怕喇。」小女兒到廚間捧來叉鵝飯,師傅把薑蓉淋了在飯面上,並沒有另上。「哎,師傅又唔記得。」

「唔打緊,照食無相干。」

要另上,並非因為薑蓉太多拌飯太咸之故,全因薑蓉油份極多,將之淋上飯面的話,食到底的數啖飯油浸一樣,爛溶溶的,所以呢碟飯,最尾幾啖還是沒有下嚥,浪費了。各處鄉村各處例,各個師傅各手勢,這個新師傅的手勢很有趣,半肥瘦叉就是半肥瘦叉沒有問題,但指明要食胸的燒鵝,卻在云云胸肉中搭了一個鵝屁屁過來,難道隻鵝個胸好像E 級女模般大到屁屁一樣?鵝胸又不是甚麼高貴部位,如此配了一個尾過來,令人摸不著頭腦。

「無老豆做斬好麻煩,搞到落單好亂,成日錯。」小女兒坐在對邊喝著茶,老闆娘在師傅旁當著考牌官,大女兒在收銀處托著鰓,三母女都很餅印,三母女都很憂心。

「希望師傅快快出院,早日復工啦。」在公在私,都深切盼望著。

飯吃完,坐了一會跟小女兒喝喝茶吹吹水,就走到大女兒處放低$28 揚長而去,踱步回家時才發覺,宿醉不知不覺間已經不藥而癒。

1 comment:

李小龍私生女 said...

啤酒我鍾意飲conrora(加青檸), 騎士飲完一定會頭痛, 我地成班friend貪平買騎士劈, 飲完頭痛死...基本上加士伯, 生力...對於我黎講都係難入口...